音乐之争不一定是音乐之争,正如音乐不一定是音乐。
如果用词不够精准,以至于一句话的意思不对,读起来就会像是有差错的旋律,一下就可以听出来。如果语言过于繁琐,也会像音乐一样产生大量的赫兹冗余。
不知道人类诞生时的样貌,也不知道是先有音乐,再有语言。但语言需要翻译,哪怕是同一种语言。语言需要翻译。文字。
音乐也需要翻译吗?身为一位学院体系外的作曲者和乐手,我从未真正写过一个作品,或者表演过一个真正的作品。有时你可以说它是个游戏,有时你可以说它只是一个主意,经过思考或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,或者,不知道。就像我对于作品和创作的理解:一个作品不等同于一个创作,一个创作也不意味着它是一个作品。
我们所了解的一切,仍然非常有限。正如未来的音乐可以改变过去的音乐,或是至少改变它在音乐史中的价值,百万元或是一文不名。就像是阿拉斯加,当初美国从俄国手中廉价买走的那块贫瘠土地。
如果你自认为平衡,平衡是某种东西的双重影响,比如来自于作曲和即兴的双重影响,那么,其结果就是你可能做不了一个作曲家也成为不了一个即兴乐手。现实还是残酷的,比如阿拉斯加虽有石油,但不大可能会长出椰子树。
这很像是:“我怎么能既做自己又不做自己呢?”
答案是:在一块贫瘠的土地上生长,大概率只能做一颗仙人掌,或者其它类似的什么东西。你长六米高,我长五米高,他长四米高。看起来都是一样的。
一片仙人掌海。除非你不在这儿。在某个天将晴朗的地方,或者是更阴暗的地下室。
有可能吗?
朋友们,除非你不在这儿。但当你真的不在这儿的时候,该怎么办?
那你可能就out了。
当你望着天,却脚下空空而浑然不知的时候。即使它已是一块极度贫瘠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