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万象:噪音不就是因为不纯粹才存在吗

编者按:本文是为《噪音与资本主义》一书写的译者序。此书由马丁、安东尼·伊莱斯编,由张侃侃、罗万象翻译,即将问世。原文标题只是《译序》。原文第一部分是此书的缘起,第二部分是用嚎叫交换此书的启事,这里先略去,出版前再另做发布。
(声明:按照作者习惯,本文中英文无大写,大多数习惯使用的“他”用“她”代替,责任自负,与校对无关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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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比格涅夫·卡科夫斯基:方法是科学,目标是宗教

编者按:
这是兹比格涅夫·卡科夫斯基(1958-2013)写于1992年的文章。当时他正在开发用身体动作控制/影响声音的新乐器。第二年他和埃德温·范·德·海德、田中能组建了著名的“传感器乐队”。这让他成为最早使用传感器、动作捕捉系统和电脑程序来演奏纯噪音的艺术家之一。作为一个接受过正规作曲训练的作曲家,他一直为大型音乐节写委约作曲,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以此谋生(而已)。
1992年也是世界范围内新技术新思想推动噪音和声音艺术发展的时间,很快,这个领域也受到艺术体制潮流的影响,带给人们一种理性、技术化和沉浸在巨大景观之中的印象。但回看这篇文章,可以看到隐藏其中的根源。也许并不是他所有的同行都同意这个根源,但可以说,存在主义和超越性的追求,是这一代电子音乐家、声音艺术家进入科技文化的一个重要驱动力。
2013年卡科夫斯基辞世,王长存翻译了这篇文章发表在他的网站上(https://sequencer.wtf/ayrtbh)。感谢王长存授权重新发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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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一舟:回顾(给高中生的偶发艺术工作坊)

夏天,我在活水空间办了两天的偶发艺术工作坊,参加工作坊的是一群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中生。我们共同表演的作品名叫“回顾”,视频在缓流网站(https://slowcore.org/?p=527)上可以看(或者点击“阅读原文”)。以下的文字是我对这件事儿的回顾,也是对60年代的回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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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lter de maria:无意义的工作

1961年,也就是写了这篇文章的第二年,瓦尔特·德·马里亚专门做了两个盒子,用来把东西从一个里面搬到另一个里面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,再搬回去,再搬过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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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:vital 是一些小而细的东西

先说说“vital”。取德语发⾳ [vi’ta:l],念着像是维他命的那个维他。意指⽣命⼒。即“重要的”,“有活⼒的”,“⽣机勃勃的” 。vital从成都开始,是⼀个在地项⽬。每年举办⼀次艺术节。每年有不同的主题。和实验性的⾳乐有关,和声⾳、影像、身体等媒介有关。以现场为主,有时也会有⼩型展览、⼯作坊和分享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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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汉吉:“每个哲学家都是合成器”

柳汉吉(Ryu Hankil)有着非常独特的经历:他曾是首尔两支著名的独立流行乐队的键盘手,后来因为对于固化的厌倦而退出。2005年在看过大友良英等日本/欧洲实验乐手的演出之后,他改换了自己的乐器,开始转向即兴音乐和声音创作,并同时开始运作自己的厂牌Manuel,以及实验音乐现场系列Relay。
那是在2006年前后的几年,首尔的新音乐场景为全球实验音乐乐迷所瞩目,其中主要是围绕着几位使用独特设备的乐手:柳汉吉使用钟表内部构件与打字机,Jin Sangtae(秦相太)使用硬盘,Hong Chulki(洪铁基)使用无唱片黑胶唱机,Choi Joonyong使用CD机/磁带机/mp3播放器,但不是采样,而是操作时自有的声音。这些在当时都是独树一帜的标志性乐器。每个即兴乐手都要发明自己的乐器,似乎随后也成了一个原则。
打字机与机械钟表好听又好看,然而这一切却在几年前戛然而止。柳汉吉放弃了这些时髦的复古物件,开始使用笔记本电脑与Max/MSP。相信很多人对此是失望的(笔记本电脑有什么看头?),然而柳汉吉不打算回头了。其实笔记本电脑与打字机有很多相同之处,柳汉吉使用这两件乐器时,都是在写一些句子,再转换成代码或者电流,去激发声音。我们的采访也就从这里开始。

采访的提问者是FEN的中国成员颜峻,翻译是罗万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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